我心里万般感触,而我口上无话可说。
我又一遍从很多年前开始回想,仍在怀疑在那些片段中我是否只是个笑话。
如果把现在的时间算作久违的深夜,那么我在知道着自己是在用生命杀时间的时候,还是依然这么做了。
这世间最大的大,是否就是死者为大?
我实在不应该有产生如此负面的情绪,但我始终无法表里如一地伪装。
我在这一天内,因为好多原因,想起了好多人,想起了她们。甚至于此刻,困倦快想不动的时候,仍然想起了她们。
我在乘坐地铁时,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用力地拖着行李,光滑的手背上满是青春洋溢。当我习惯性地从心里称呼其为小女孩时,我才恍然发现,人的心态可以一下子老去。我有时仍朦胧之中感觉,过去的中学还离我不远。有时仍任性以为,单纯而复杂的中学片段是发生在昨天。清醒时才提醒自己,我大学毕业也已快五年。 那个不知道是否还健在的学校,就好像是一个旅馆,而那个旅馆的一名过客,已离店快十二年。
当我从地铁站上的楼梯走下来时,我发现我不是匆忙急促的。相反,一步一步的,像是随心而动的从容。我想起了国庆里和姐姐的澳门及香港的两次旅行。我忽然发现,这也许才是我的第一次旅行。没有详尽的攻略,没有完整的计划,没有时间安排,甚至没有路线规划。去一个地方,只是觉得应该一去,那么有时间,就去了。去了,也就是去了,不一定非得在那里留个影,找到个属于那里的标志性建筑,拍些照。这像极了我从书上看到的旅行,它就是这么随心随性,没有功利。没有约法三章的不争不吵,没有男女有别的分工明确。像是缘于亲情的照顾,应该不是默契,但是让旅途自然而美好;像是缘于久别的宽容,完全不是忍耐,而让一路没有矛盾或不快。
除了找东西之外,慢慢地走在路上,去看,去发现,去观望,去走马观花,去真正地走在澳门或香港的路上。驻立,记录。收起,迈步。那是一种慢生活,却让生活更充实,让时间更充裕。
我把生活节奏过得那么快,唯恐落后于人,但时间又何尝因此而慢下来了?
我在不断隐藏和克制自己的同时,大概也忘却了如何与人分享。我在许多事面前战战兢兢,又唯恐表露出自己的患得患失。我想我能找到两个很了解我的朋友,但是我却无法和他们说。我那么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圈子自己的空间,就怕别人像几年前的自己一样,忽然被打乱了节奏,搅起了心绪,但觅觅无果。也许有几个朋友已经不再像是朋友,但我想,至少这些人是可以过得好的,应该也是过得比我好的。
看我现在多狼狈,往事不过风扬灰。
听,那些人的嘲讽。不过是再添一条沟壑。
当你在回忆过去时,你就在自嘲过得不如从前了。
其实也是,如果过得好了,谁愿意在那里忆甜思苦呢?